生命、成長、讚美至高的人性美 ——《星空列車與白的旅行》雜談

“心存迷惘未嘗不可,不置可否亦未嘗不可,誰也沒法真正分清黑白,但是……即使如此,即使抱著不置可否的心情,人生也必須要選擇某個方向。世界是寶石箱,裝滿了熠熠生輝的寶石,有時也會有煩人的時候。人生就是要相互爭奪那些寶石,總會留下不好的記憶。即使如此,我也想讓你看見。用自己的雙眼,去注視那些光芒。”——鍾城曉

 

 

劇情簡介(劇透警告):

 

敘事手法分為兩條線,一條是音理,一條是主線,兩線交織最終在列車第四站匯合。

 

音理線:

立春天,風漸暖,伊人一去不復返。

音理其實有關她的劇情一直是特殊的方式時不時地出現的,這個孩子身份是主角房東家的女兒,與男主關係非常好,經常串門來玩,雖然偶爾有點小腹黑,但是是非常善良可愛的女孩子。在她身上可以看到人性美與對生命的敬畏,故事開篇就交代了音理為了救小貓而不幸發生車禍去世,是很令人痛心的選擇。主角在列車上回憶的畫面中不斷地出現與音理之間的美好日常,同時又提到了音理曾邀請他一起上車旅行,但因為音理的死沒有實現。兩線匯合前,音理一直活在主角夢中的回憶裡。並以講故事的方式暗示其他一些角色的身份。

她一直極力地隱藏自己,隱藏事情的真相,不希望曉因此痛苦。但還是架不住寂寞,在第四站與曉相遇。

 

主線:

旅行的起因是主角疲倦平日工作之餘,突然想起音理以前一起旅行的願望,於是踏上了銀河列車的旅程。

列車上的乘客被分為了“大人”和“小孩”兩類,其中鍾城曉、花江、野鳥與鷹世屬於大人,諾瓦與狩葉屬於小孩。在星空列車上,曉與其他旅行者們一同聊著天,看著小孩子們嬉戲打鬧。

 

第一站是森林,空氣乾燥,而樹林好像沒有盡頭。曉獨自在森林裡閒逛時遇上了身為外國人的野鳥小姐,在交談中可以得知小時候野鳥的家庭並不允許吃肉,同時野鳥說“這裡的森林有一股家鄉的味道”。

與故鄉一樣味道的森林

而在這個森林裡卻出現了一段小插曲,乘客一行人在回到車站後卻發現小孩子不見了,在大人們的幫助下曉最終在灌木叢中找到了沒有穿衣服的狩葉和諾瓦[],並最終救下了她們並找回了狩葉重要的懷錶。而在臨走前,聽到了音理的聲音。

第二站是大海,狩葉看見大海後都異常興奮起來,拉著諾瓦去玩水(此處狩葉對諾瓦說要不要我把血分給你一部分對劇情有一些暗示)。而鷹世在下車後卻獨自去看了遠處的燈塔。玩鬧過後,野鳥提出要吃烤肉,狩葉便拉著曉到列車上取材料。在車上看見了一位看上去年邁的站員,給他們提供了烤肉的必需品(“他望著計量儀器,好像在算著什麼。”可以看出來那個站務員大概是負責真白的醫生。而“這是必要的事情”與“雖然她可能沒有明白”在這裡也顯得意味深長)。在大家準備吃烤肉的時候,諾瓦坐立不安的樣子卻吸引了大家注意,經交談才發現諾瓦的母親是一位素食主義者。在大人們的勸慰下諾瓦也嘗試了新的事物。

煙花

而在帶著諾瓦放煙花時,曉又聯想到了自己的房東家的小妹妹,並且故事交代了音理死亡的前因後果,以及Noir名字的來源。

在前往第三站的路上出現了意外,花江小姐說她遇上了一個看上去“白化”了的女孩,而緊接著那女孩又出現在了鍾城曉的夢裡。

談話間,列車來到了第三站——函館,而這裡卻又正是花江小姐所熟悉的曾經工作過的地方。而正在這個地方,曉被白化的少女襲擊了,症狀是渾身冰冷,大腦麻痺,就要暈過去的感覺。

被真白襲擊

而此時音理出現救下了鍾城曉——在函館,花江小姐透露的演員身份也為最後結局時的告別做了鋪墊。

在準備前往下一站時諾瓦也向白先生表達了心意。

諾瓦的表白

在前往第四站的路上,乘客們問小乘務員要了讀物,而僅有的三本讀物又正好對三位大人來講都是很珍貴的回憶(《哈姆雷特》、《麥田裡的守望者》與《日本名作選集》)。

而在小孩離開過後,鷹世對大人們展開了一次“僅有大人能參與”的訊息共享會議。他作為唯一的知情者,就這段旅程進行了分析。他認為現在所處的世界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了。老舊的SL列車不可能進行如此長途的旅行,且經過的地方未免有些過於巧合,以至於有些荒謬了。而在森林中,即使選中了“山頂”這一參照物,依舊會最終繞回到車站。不可能屬於現實世界。電子裝置有訊號但是卻無法與外界互相干涉,目的地就連乘務員也不知道。

此時的乘客們也發現了,無論是旅途上除了他們以外就沒有看見過活人。

但是這場旅行似乎並沒有想要傷害乘客的意思,反而對他們關照有加,而唯一的威脅,就是似乎叫“真白”的白化病少女了。

下一站的目的地,彷彿已經很明確了。大人們一致決定將所有的交流成果對孩子們保密。

“只要兩個小孩能夠享受這場旅行就足夠了”

鍾城曉在這之後找到諾瓦詢問真白的事情,而諾瓦卻對曉說她就是真白,而且有些搞不明白現在的情況。而在曉帶著她在車廂坐下後,她開始對曉傾訴自己的過往經歷。

夜羽真白,自出生以來就是白化病患者。外號與鍾城曉一樣叫白。真白身體極弱,而在心臟即將承受不住時,爺爺在另一位在意外中去世的女孩身體裡取出了心臟,並強行為她進行了移植手術——因此,真白的母親與爺爺吵架了,其母親是一位極端的“維根主義者”,要求真白絕對不能給他人帶來麻煩(不允許吃肉也是此原因)。而在這種情況下,她的身體出現了強烈的排異反應,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差。母親既憤怒又悲傷,與爺爺吵了很多次架。偶然的一次機遇,真白髮現了站在窗邊的黑貓,忍不住地撫摸了它,而就在這時,她變成了諾瓦。與乘客一起開始了旅行。但諾瓦卻說彷彿很久之前就見過狩葉似的。

諾瓦與真白的結合

聊到旅行,就聊到了印象最深最喜歡的事物。而諾瓦回答是人,是路上認識的哥哥姐姐。她終於有機會在外面交到朋友了。而對於擔心給別人帶來麻煩的諾瓦——“朋友之間是可以互相添麻煩的。”鍾城曉是這樣說的。

在談過朋友的話題後鍾城曉對諾瓦表明希望她以後能開朗起來主動交朋友,而諾瓦也說出了希望能被畫肖像畫這一小小心願。並互相許下了約定。

此時此刻,列車迎來了第四站——家。曉帶著想見音理的激動情緒,衝回了自己的房間——並沒有找到;用力敲房東與小音的門——也沒有迴應。而在準備前往車禍地點時,卻發現了害怕的諾瓦。曉讓自己冷靜下來,並把諾瓦帶進了自己的房間,在這裡也交代了曉在音理死後沉迷酒精的事情(暗示了曉的死因)。而在房間裡,翻到了曾經為音理畫的畫。

音理的肖像畫

突然,曉意識到了“心臟之中,翅膀之下”的含義,意識到了音理此時應該正在列車的鍋爐室裡。並一路飛奔回了車站,在路途上看見了野鳥與狩葉,在空無一人顯得如此反常的情況下,她們終於明顯感到了恐懼。而狩葉說這裡彷彿曾經見過一樣。而回到鍋爐室後,終於見到了躲藏已久的音理,二人再次重聚,相顧無言,只覺得心中百感交集。

但此時諾瓦與狩葉闖了進來,音理似乎不想被知道存在,趕緊跑掉了。曉緊隨其後,最後二人在馬路邊相擁。

談起夜羽真白,音理並沒有說她認識真白,而是她“理解”真白。真白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喜歡自己的母親,害怕被媽媽討厭。所以認為媽媽說的所有話都是對的,不敢去給別人添麻煩。但是在這裡,音理回憶起她在聖誕節違抗媽媽的話,在樓梯上淋著雪等曉回家的事情。媽媽告訴她,不要去給鍾城曉的工作添麻煩。但是在這一“麻煩”下,曉非但沒有感到憤怒或者難過,反而認為這個麻煩一點也不麻煩。音理沒有後悔那天的事。

音理希望曉能勸說真白放下對自身過度的約束,適當地為他人添一點麻煩。

在她逃掉之後,旅行者們找了上來,尋找無果,最終卻將目標鎖定在一家醫院上——那是狩葉姐姐曾經工作的地方,也是真白住院的地方。

而首先衝進醫院中的狩葉情緒也終於崩潰,大哭了起來。在穩定情緒後曉也決定與她一起去找她的姐姐,與她一起親眼見證並斷了這個念頭。給其他人留下紙條就一起進醫院尋找線索了(狩葉獻血並熟練地取走妙樂多也對其身份有暗示)。二人在醫院裡找到了寫有“夜羽真白”銘牌的房間。對於已經在夢中見過無數遍的病房,鍾城曉的心裡產生了恐懼感。而正在這時,諾瓦走了進來,因為這是她曾住過無數天的房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鍾城曉會到這個地方來。她想說些什麼,但此時,她突然暈了過去,隨後以真白的形態站了起來,手上扔抱著名為“諾瓦”的黑貓。

夜羽真白與諾瓦

“心臟……好疼。”

“它不是我的……好疼……好難受。”

真白痛苦地呻吟著。

“我不能……收下別人的生命。”

真白要求著曉告訴諾瓦不能有繼續活下去的想法,就又變回了諾瓦。曾經的場景突然開始重演,狩葉的姐姐在極力阻止院長對真白進行心臟移植。而在此時,曉意識到了:這一天發生交通事故,並被取走心臟的,正是自己心繫的妹妹風又音理啊!

鍾城曉的情緒徹底失控了,他或許有懷疑過這種可能性,甚至有可能一直知道。但理性為了不讓自己失控,不願意去承認。不過當希望的最後一根稻草被壓破,理性的皮包不住感性的肉時,壓抑著的情緒便會直接迸發出來。而他此刻只能將矛頭指向諾瓦,歇斯底里地怒吼著、質問著。

大顆的淚珠從諾瓦的眼角流下,作為被迫奪走音理小姐心臟的人,諾瓦既委屈又無奈,只能看著曉情緒失控卻無從下手。是否自身依靠他人活下去是一種罪惡?諾瓦的心裡彷彿已經得到了答案。

是否自身依靠他人活下去是一種罪惡?諾瓦的心裡彷彿已經得到了答案。

在那之後,狩葉安慰了許久諾瓦才稍微恢復正常,而曉在獨處時被音理告知“已經沒有什麼時間了”,因為真白那孩子必須回到現實,在那之前要讓她學會接受他人幫助活下去。處於終點站的旅客們的身體也開始出現不適,花江與鷹世都感到呼吸困難,而野鳥小姐體溫開始失調。

而在音理的提示下,曉也發現了鷹世的身份有些特殊,但是在詢問中鷹世支支吾吾地遮掩住了真相,並告訴他野鳥大概也想明白了。但是並沒有說,為了不讓曉感到痛苦。而在車站花江的微表情變化大概也是明白真相的人了。而在上車後,老頭站務員說“已經沒有什麼時間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僅剩的兩個小時,諾瓦釋然了,而車上的人們不出意外會帶著這段旅行的珍貴回憶消失。而在車廂間的小空間裡,曉與諾瓦展開了交談。

以前我曾經覺得世界是這樣的。

小時候,應該是小學的時候吧。有人告訴我,世界是個盛滿熠熠生輝的寶石的寶石箱。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相信著這句話。

那個人也沒騙我。長大成人之後,得知了世界上確實有許多閃閃發亮的東西。但是,只有自己不一樣。小時候只要能看到那些亮光就滿足了。覺得世界若是寶石箱,這是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但是長大後......就變得不一樣了。無論看到了多少熠熠生輝的東西,若不能到手就無法得到滿足。無論如何都想據為己有。

不,就算據為己有也得不到滿足。是不是還有別的東西呢 ?會不會可以得到更多更多熠熠生輝的寶石呢 ?

這麼想的人不止我一個。大家都這麼想。大家都想得到熠熠生輝的寶石。

所以無論何時,都在互相爭奪。

小時候憧憬的寶石箱仍在但已經無法再用純潔的目光看待那些寶石了。

但是活著就是這樣。

你媽媽也說過吧。人只要活著,就會給別人添麻煩。這是正確的。

活著就意味著互相爭奪奪走,或是被奪走。將這件事視作理所當然......是很令人害怕的。那樣就會覺得奪走他人的東西,或者認為踩著別人往上走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不想成為那種人。

但因為不想奪走就閉上眼睛,那只是在逃避。只是不肯面對自己活著這件事。

“可我還是害怕,害怕給別人添麻煩。”

這樣就好,這麼想是正確的。

不過......呢,

如果實在還是害怕的話,那就儘量增加可以添麻煩的人。還可以用這個方法。之前告訴過你吧。家人,戀人,還有......朋友。

“可是音理小姐......”諾瓦顯然有些無法理解。

我不會說讓你代替小音活下去這種話。你的人生只屬於你自己,諾瓦。

而在此時諾瓦卻察覺到了,身體裡不只有音理一個人。而四位大人在此時也因之前的症狀突然發作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但是作為乘務員的狩葉,卻只有“頭暈”這一症狀。而在此時狩葉也顯得有些反常。

這段好懸沒給我嚇死

而等諾瓦變回真白,鍾城曉才意識到事情的真相。車上的乘客早就不是活人了,野鳥死於體溫失衡、花江死於一氧化碳中毒、而自己在音理死後長期酗酒,在一個夏天死去了。但是至於鷹世的死因依舊不清楚。在真白爺爺的指導下,他們的器官都被用於真白的身體移植了。但是真白作為一個極端維根主義者的孩子,思想深受其影響,不願意接受他人以生命為代價的幫助,身體不斷地排異,因此才會出現白化病少女在車站襲擊乘客。

而在此刻,真白又現身了,但是在生命的最後關頭,真白卻對心心念唸的死亡產生了猶豫。她與那麼多溫柔的哥哥姐姐們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對現實世界產生了留戀。她不希望曉因為自己的死亡而消失。而就在此時,鍾城曉掌控了真白身體的操控權。

病房裡的真白

真白的爺爺以犯罪為代價,一定要救下真白,而這些人的器官在真白的身體裡變成了毒素,此時的曉親身感受到了這種痛苦。但是曉不甘心,他不甘心一切就這樣結束,他依靠自身的意志力強行站了起來。他要完成與諾瓦的約定。他希望這具身體能活下來。而此時壓在他肩上的,是生命的重量。

“為了約定......”

回到現實,曉明白了,他飛奔著穿過森林、大海、函館。此時的諾瓦已經做不到與白先生分離了,她做不到否定曉的存在。她想和他在一起。在小黑貓諾瓦的指引下曉找回了車站。他沿著鐵路奔跑,終於追上了早就奄奄一息的老舊列車。列車已經沒有前進的動力了,而真白的生命已經危在旦夕。他知道諾瓦不捨得,知道真白依舊想帶著乘客們的身體活下去。那個憎恨活下去的少女消失了。而現在的真白,找回了她本身應該有的純真。

不過最後阻止白先生拯救真白的,當然也是真白本身。

真的要就這麼結束嗎 ?你可經歷瞭如此開心的旅途不想再經歷幾次嗎。不想去別的地方旅行嗎。那樣會更加更加開心的呢。

期待下次旅行吧。無論發生了多麼開心的事,得到了多少熠熠生輝的寶石,都只會讓人想把手伸向更多寶石。這就是所謂的“活著”,這是非常重要的事。真白的眼淚也抑制不住地流了出來,在白先生與其他乘客(包括音理)的幫助下,終於下定了決心活下去。

“雖然我一個人也能做到,但這件事不應該由我來做。”

而在最後,乘客們一一與真白告別,並送上了自己的祝福與約定。

在器官捐獻一事,所有人既是被迫,也是自願。

最破防的一段

心存迷惘未嘗不可,不置可否亦未嘗不可,誰也沒法真正分清黑白,但是……即使如此,即使抱著不置可否的心情,人生也必須要選擇某個方向。世界是寶石箱,裝滿了熠熠生輝的寶石,有時也會有煩人的時候。人生就是要相互爭奪那些寶石,總會留下不好的記憶。即使如此,我也想讓你看見。用自己的雙眼,去注視那些光芒。

而在真白醒後,也在窗邊收到了白先生約定好的物品。

活過來的真白身體已經好轉了,比以往更加開朗,想去各種地方旅遊,帶著媽媽吃燒烤。而在談及蒸汽機車時,真白再一次對乘客們進行了表白。

你不覺得很美妙麼?夜晚的火車之旅

漫天星空之下,蒸汽機車筆直的前行

美妙的冒險與安寧等待著我

上面有坐著博學溫柔的哥哥

開朗精神的大姐姐

帥氣暖心的大姐姐

還有...這世界上最最帥氣...我最喜歡的人也坐在上面

旅行仍在繼續。美麗星空之下,涼風之中,悠閒而又安逸。

而真白在故事的結尾,履行了自己的約定。

終於鼓起勇氣去交新朋友

劇情的敘事手法異常精彩,所以篇幅可能有點長,還請見諒。

人物:

鍾城曉:

死因——在音理死後用酒精麻痺自己,在某個夏天因酗酒死亡。

外號白,對於他的事情主線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了,一位有夢想但是卻又沒能實現的動畫製作人。

左方為鍾城曉

風又音理:

“音理的心臟已經屬於她了,可音理的心只屬於哥哥你”

死因——為了救小貓出了車禍

房東家的女兒,與男主關係非常好,經常串門來玩,雖然偶爾有點小腹黑,但是是非常善良可愛的女孩子。在她身上可以看到人性美與對生命的敬畏。她是第一個接受器官移植的人。

在雪中等曉回家

諾瓦:

“……我將踏上一段愉快的旅程,與你一同的旅程。”

音理所救下的黑貓,不知道為什麼能與真白結合變成貓娘。

第一次玩煙花的諾瓦

狩葉:

“我是本次列車的乘務員兼旅行的導遊,狩葉・朗姆柯妮。叫我小狩葉就好哦。”

為真白提供了血液,因此是乘務員,其姐姐是負責看護真白的護士,狩葉經常去獻血換妙樂多。

第一次玩的時候沒繃住

花江:

“抽菸的時候我會去別的車廂。替我跟她道個歉。”

死因:沒有處理好菸頭,一氧化碳中毒

這裡就用音理的話吧:

在那裡呢,有個很可憐的女孩子。函館是個旅遊景點。只要照顧好遊客,家裡就能過得殷實。但這麼做只能養一個孩子。不是每個家庭都能有兩家店鋪的。女孩子是家裡的老二,小時候就在幫家裡店鋪打下手。在那裡生活還是挺開心的。又漂亮,在店裡也受客人們歡迎,學校的社團活動裡也是焦點。但是那女孩高中的時候,姐姐結婚了,店鋪也就過渡到了男方手裡。對女孩子而言,未來的選項變多了,更自由了。

“......那女孩的社團是戲劇社 ?”

嗯,又漂亮,聲音又響亮,在戲劇社裡也最出名。她猶豫了起來,反正覺得自己有演戲這條路,不知不覺就朝著戲劇努力了。結果,在劇團裡也得心應手。出任了各種戲劇的主角,被委託了不少工作。然後被東京的劇團挖走,來到了首都。但是在東京,和那女孩一樣被挖過來的人太多了。她有才能。她有實力。但是沒能得到工作。

“......畢竟東京是關係社會。”

最後連挖走她的劇團也不要她了但是,也沒臉回自己的故鄉函館。結果現在在東京東北和函館的交界處晃悠。

“明明挺起胸膛,自信地回去就行了的。”

其實,家裡的生意也沒多好。是不想讓自己成為姐姐與姐夫的包袱吧。

呵呵,不是什麼包袱吧(笑)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在告別的時候花江以哈姆雷特中的名臺詞激勵真白要堅強起來面對生活。

To be,or not to be

野鳥:

“咕嚕~,咕嚕~,已經吃不下啦……”

死因——體溫失調

森林深處啊,有個木屋。家裡住著關係很和睦的一家人,大家都幸福地生活在那裡。可那裡的女孩,體弱多病。身體很柔弱,連出門走動都要大費周折。父親和母親都很擔心她,可女孩的身體還是日漸衰弱。爸爸和媽媽都不願意吃肉,因此也禁止孩子食用動物肉。或許是她處於生長期,營養不足吧。骨頭脆弱,抵抗力低下到難以抵禦疾病。可是,爸爸和媽媽依舊覺得不吃肉才是好的。孩子的身體日漸脆弱,他們卻覺得這很不可思議。某一天,女孩聽說在森林的某個地方有一家由貓開的餐館。因雙親的禁令導致女孩從未吃過肉,但她想著哪怕僅一次也想嚐嚐肉的滋味,因此她開始尋找那家店。她拖著脆弱的身體,走進了森林。不過,並沒有找到。她沒有抵達那家店,就連回家的體力都沒有了。女孩的雙親找到了她,然而她已經動不了了。因為破壞了與父母的約定。女孩再也無法踏出家門一步。女孩找藉口說不是她的錯,是森林裡的怪物將她拐了出去但依然沒能改變父母的決定。有一間房子,住著這樣一位可憐的女孩。

她的家鄉在瑞典,來到日本生活,卻客死他鄉。

而在森林中,故事致敬了宮澤賢治的童話《要求繁多的餐廳》。

左側為野鳥

鷹世:

“就連‘接住將要摔倒的孩子’這樣微小的願望也實現了呢。”

死因——壓力過大,精神不堪重負,上吊自殺。因此是旅行的唯一知情人。

那孩子出生於大海正中央的一個小島。那是個熱鬧又安靜的地方,住起來很舒服。但周圍的大人和電視裡的人,總是把“這裡和本州不一樣”“真不方便啊”掛在嘴邊。所以那孩子一直憧憬著本州。想著一定要去本州,最好能到東京去上大學。他非常喜歡火車。憧憬著島上所沒有的,在鐵軌上疾馳的電車。長大成人之後,他如願以償來到了東京生活。但是那裡並沒有他所憧憬的那些東西。東京的生活過得很憋屈。工作也很艱難。為了適應東京的生活,他拼命改掉了自己的鄉音,甚至還去做了整容。但那裡的生活始終無法像小島上那樣悠閒舒適。最辛苦的是工作。工作方面的人際關係。因為是充當現場和辦公室溝通視窗的工作,所以總是被雙方責備個不停,因此而受傷。

“......我也聽說承建商的工作特別容易精神崩潰。”

不過,那個人最可憐的地方是......他和大家不同。雖然坐上了夢想中的火車,但他還是和別人不一樣。

只有他察覺到了。最令人痛苦的事是什麼。所以即使坐上了夢想中的火車,也沒法像其他人那樣去享受。

這樣一個可憐的男生的故事。

他不堪生命的重負了結了自己的生命,但是在列車上仍能以微笑面對他人。

真白:

“……我將踏上一段愉快的旅程,與你一同的旅程。”

主線的重點研究物件。生來就帶有白化病,母親是極端維根主義者,真白深受其影響。

左側為夜羽真白

雜談:

故事比較簡單,但是敘事手法與角度讓人釋然。從頭到尾都寫的十分浪漫。與列車有關的作品在遊戲中是非常常見的,如果是想寫得好、寫得出眾還是很考驗編劇的功底的。《星空列車與白的旅行》無疑是宮澤賢治的卓越致敬者。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故事對於經典童話故事《銀河鐵道之夜》、《要求繁多的餐廳》的致敬,銀鐵裡的主角無意間坐上了天國的列車,而在列車上看見了他的好夥伴卡姆帕內拉。在車上的主角並不知情,故事的最後主角驚醒在山丘的草叢裡,等遇上大人才發現自己的夥伴早已經不在了,而之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而星白吸收故事中銀河鐵道這一絕美的物象,將其變成了自己的東西。以相似的機遇巧合坐上列車,而故事的結局卻不同於銀鐵,充滿了愛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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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結局重要嗎?”——曾有人這樣發問。

固然是重要的,故事與現實不同,總是要死的。起碼迄今為止我們幾乎沒怎麼見到過先鋒到不會死的故事(幻想鄉姑且算一個吧)。但如果故事不會死的話,那也就不叫故事了,那便僅僅是一個幻想中的世界觀,讓人們足以在裡面找到屬於自己的故事。當我們讀完故事的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這個世界就已經死了。而死前做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在我們看來固然是重要的。我們根據結局可以總結出遊戲的靈魂。離去的人,當然是死了。然而我們的心,卻會因為那離去的人的話語而動搖。那句話在無意間想起,成了冥冥中向我們侃侃而談的一種“虛無”。於是產生了幽靈。而在此人或事物活著的時候我們稱其為靈魂。遊戲的結局正在試圖告訴著我們什麼,但是傳遞的東西可能就連作者本身也不清楚,於是遊戲的靈魂就變得不可捉摸且深奧。而一些感悟,僅僅也是在一些荒誕的事情裡提取出自認為其內在的發展規律而已。

我們常認為深刻的故事總是能讓人釋然的:救贖、死亡。心中的石頭落地。總該發生點什麼。例如故事中有一個病重的人,那麼在結局該角色是死是好轉就顯得尤為重要。蠟燭燃燒到最後一刻往往是最耀眼的,而我們要看到那時的光。因此我們也常常抱著“都看到這裡了,我倒要看看這個故事能有多大能耐。”這樣的想法去看故事。

《星空列車與白的旅行》的結局在我看來是極好的。它給予了我們希望,救贖了真白。即使發現所有人都是已死之人,但是能與音理重聚,旅行者們可以一同陪伴真白走完她的人生。可以看著真白肩負生命的重量,帶著旅行者們的愛意生活下去,又何嘗不是一種完美結局呢。

想必最終真白在離開人世的時候又是一場釋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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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以小貓娘諾瓦為窗子,展開了對於成長的探討。

作為一位極端維根主義者的女兒,真白十分忌諱給他人帶來麻煩,她認為這樣是罪惡的,是對他人的不尊重。也對其母親言聽計從。但是鍾城曉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

“以前我曾經覺得世界是這樣的。小時候,應該是小學的時候吧。有人告訴我,世界是個盛滿熠熠生輝的寶石的寶石箱。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相信著這句話。那個人也沒騙我。長大成人之後,得知了世界上確實有許多閃閃發亮的東西。但是,只有自己不一樣。小時候只要能看到那些亮光就滿足了。覺得世界若是寶石箱,這是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但是長大後......就變得不一樣了。無論看到了多少熠熠生輝的東西,若不能到手就無法得到滿足。無論如何都想據為己有。不,就算據為己有也得不到滿足。是不是還有別的東西呢 ?會不會可以得到更多更多熠熠生輝的寶石呢 ?這麼想的人不止我一個。大家都這麼想。大家都想得到熠熠生輝的寶石。所以無論何時,都在互相爭奪。”

小時候憧憬的寶石箱仍在但已經無法再用純潔的目光看待那些寶石了。

但是活著就是這樣。你媽媽也說過吧。人只要活著,就會給別人添麻煩。這是正確的。活著就意味著互相爭奪奪走,或是被奪走。將這件事視作理所當然......是很令人害怕的。那樣就會覺得奪走他人的東西,者認為踩著別人往上走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不想成為那種人。但因為不想奪走就閉上眼睛,那只是在逃避。只是不肯面對自己活著這件事。“可我還是害怕,害怕給別人添麻煩。”這樣就好,這麼想是正確的。

不過......呢,如果實在還是害怕的話,那就儘量增加可以添麻煩的人。還可以用這個方法。之前告訴過你吧。家人,戀人,還有......朋友。”

小時候僅僅是看著璀璨的寶石就已經很滿足了,但是隨著年齡的增大,已經不滿足於僅僅去看這個世界了。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佔有慾,開始對自己喜歡的事物進行侵略和佔有。而在這個過程中與他人產生碰撞,麻煩就產生了。真白所極力避免的就是這種情況。“但因為不想奪走就閉上眼睛,那只是在逃避。”如果僅僅因為自己活著會為他人帶來麻煩就不活著的話,那未免有點太極端了。乘客們所矯正的,正是這種極端的生活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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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對於生命的探討,音理就是一個很好的視窗。這個孩子很善良,在故事的開篇就為了救小貓而不幸遭遇車禍。在主角眼中如同寶石一樣閃閃發光的存在如此突然的消失了,令人惋惜。遊戲中的真白是嚴重的白化病患者,身體狀態很差,一直不願意藉助他人力量來維持自己的生命。這二者都是極美好的生命體,但是她們生命的脆弱卻十分令人感慨。“生命如此短暫,我們在日常生活中斤斤計較、爭吵、道歉,我們有大量的時間去愛,去表明心意,可依然會在人去樓空的時候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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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

《星空列車與白的旅行》無疑是一部經典之作,作為短篇遊戲星白對於節奏的把握十分到位,情感渲染也非常出色,白玉媽媽的立繪也很能讓人感受到生命的美。給人一種很好的遊玩體驗。這款遊戲在我的心目中正如同一個寶石箱一樣,裝滿了熠熠生輝璀璨無暇的寶石。音理對小生命的尊重,旅行者們對於諾瓦無盡的愛護,不處不凸顯著人性璀璨的光輝。

知名度比較高,作為一個比較全年齡的遊戲是非常適合給新人推薦的。雖然steam春促沒有打折,但是70元也算還能接受吧。

2023.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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