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網公敵》是一部優秀的劇情向推理還原遊戲,同時也是我所玩過的該型別遊戲中,最像劇本殺的遊戲,這不失為一個遊戲細分領域的創新。目前我已經玩完了本體,對最後“主角”的提問很感興趣,因此梳理一下線索,嘗試還原並解答這一疑問。另外兩款DLC還沒開始玩,如果有新的線索,會加入進來進行分析。
先說結論:在兄弟殘殺這部分戲碼中,死者是Cody(弟弟-善良),活著的人是Sean(哥哥-邪惡),並且哥哥成功以弟弟的身份洗白——即邪惡的Sean今後都將以善良的Cody身份活著。可能除了主角(玩家)之外的所有人,都不會知道這一真相。而Cody的未婚妻Dora面對的,可能是另一個絕望地獄(取決於Sean有沒有真的被催眠以及會不會甦醒)。
如何確定死者是Cody而不是Sean?有直接和間接共四條證據。
1. 直接證據——虹膜。Van應該是之前通過攝像頭採集過Sean的資訊,不知何時、為何製作了虹膜炸彈。但虹膜具有唯一性,因此兩個雙胞胎一定是Sean活著。
2. 間接證據——寫了Sean各種社交賬號和密碼的紙條。由Paul教授交給“失憶”的Sean。對Van(“神”/反派AI)和Paul(“神的使者”/催眠大師)來說,他們不知道兩人互換了身份,更沒有理由向Sean提供Cody的社交賬號和密碼資訊。但是對Sean來說,他有動力獲得它們,因為需要刪除Cody社交賬號和聊天記錄中可能的對他不利的資訊,但他並不知道密碼也無從獲得,因此這些資訊得以保留並被主角調查到。
3. 間接證據——Sean的Toothbook(以下稱臉書)。2021/12/26日起,Sean直接釋出了尋找“未婚妻Dora”的訊息,而從兄弟倆的Hitalk聊天記錄看,弟弟一直關注著哥哥的社交賬號,並對他宣傳“永生程式碼教”表達過反對和關心。如果弟弟還活著,哥哥不敢如此明目張膽釋出找人資訊。側面也顯示出Sean已經在毫不避諱的假裝自己是Cody來面對公眾。
4. 間接證據——口吃。12月25號的直播與他跟主角的通話過程中,Cody完全沒有任何口吃的跡象。但由於其接受了Paul的催眠,且沒有證據表明催眠對口吃的影響(傾向於其實並不影響,如果真的催眠治療了口吃,至少應該隨著記憶的恢復逐漸又變得口吃才對),因此作為間接證據。
以上的四條證據,第一條是決定性的,後三條作為間接證據則可以從邏輯上作證直接證據。
這就直接推翻了當主角假扮成警察向Dwight(獨眼怪人的父親)套話時所得到的故事:Cody接到Dora的求救簡訊,跑去Sean家裡,兄弟倆打起來,Cody誤殺Sean。後Cody想自首,被Paul阻攔,並將其催眠為Sean,繼續為永生教服。
這個故事被推翻的原因當然是,存活的不是Cody而是Sean。但問題是,這個故事是Dwight轉述Paul的視角,他們自己知道不知道他們被Sean算計了呢?
我認為Paul是不知道Sean的計劃的。這一問題的核心是,案發後Paul是如何趕到現場的。只有兩種可能:1.Paul/Van通過攝像頭一直在監視Sean,看到狀況後就立刻趕去現場。2.Sean出於計劃需要,提前約Paul在家見面。那到底是哪種情況呢?
我認為是第一種情況。Sean也許不知道Van是AI,但他的認知裡至少能確定Van/Paul是頂級黑客,且時刻監控著他。如果提前約Paul,又剛好撞見凶殺案發生,反而顯得刻意引起懷疑。另外,Paul與Sean的聊天記錄也沒有任何關於兩人在凶殺案發生前預約見面的相關資訊,且Paul沒有任何動機刪除他自己手機上與Sean的聊天記錄。最後,Sean似乎也沒有足夠的理由一定要讓Paul和Van參與進這個事情來。如果Paul沒有出現,也可能他本來的計劃就是去自首(承認誤殺),然後披著Cody的皮繼續生活。
那麼Paul是否對Dwight撒謊了?Dwight又是否對主角撒謊了?
要回答這問題,還必須先回答另一個核心問題,誰幫助Paul處理的屍體?
這個問題乍一看很奇怪,因為Dwight明確向玩家表示,“事發後”Paul聯絡他處理屍體。但是,根據時間線(見文末)的梳理,凶殺案發生在11月12日,而Dwight第一次聯絡(剛新增Paul好友)是11月15日,這注定了Dwight不可能幫Paul處理屍體。
對此的解釋是:要不然Dwight對玩家撒謊;要不然這裡就是遊戲作者小小的失誤,沒有對上時間線。
如果是前者,目前的情節中看不出來D對玩家撒謊的任何動機,事實上,玩家扮演一個可能將D兒子救出來的警察,我也不認為後續有任何腦洞情節可以給D對玩家撒謊安排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有能有那真的很好)。因此極大可能是作者沒有對上時間線(略微遺憾和失望)。
基於此,是否撒謊撒謊的問題已經不重要了。如果後續有情節能圓回來時間線的bug,那麼一定是撒了謊,如果是失誤,那麼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撒謊。
如果將Dwight與Paul初識的時間提前3天到11月11日,這樣D就能如他所言參與屍體的處理,且不質疑D所說的真實性。那麼故事將是這樣的:
著名主播Sean有一個雙胞胎弟弟Cody,但兩人從兩歲起隨著父母的離婚分開。Sean跟隨父親生活,但父親再娶後,因家庭關係不和諧引發Sean出現心理疾病——仇視繼母及同父異母的弟弟,並長期以虐殺動物為樂。高中輟學後成為網路主播,曾經想向雙胞胎弟弟Cody借錢辦公司,但由於Cody剛大學畢業且計劃與相戀多年的女友Dora結婚,拒絕了他。Sean因此懷恨在心,決意報復,在倆人準備結婚的當天擄走Dora並囚禁虐待長達五年。期間Sean脫口秀直播越做越好,成了脫口秀領域內的網紅一哥。同時接觸到了暗網,並在上面時不時發帖尋找認同。
Van設定了一個“名人監控計劃”,專門收集網路名人的黑料,同時採取胡蘿蔔加大棒式的兩手策略,一方面幫助解決他們所面臨的問題,一方面威脅曝光,以達到網路名人為他所用,快速傳播“永生程式碼教”的目的。Sean作為脫口秀一哥自然也難逃監控,被Van錄下長期囚禁並虐待Dora的證據,以威脅曝光和幫助Sean刪除Dora的郵箱及社交賬號為條件,換取Sean向自己的粉絲傳教。Paul作為“神在人間”的代言人開始與Sean接觸,兩方開始合作。
2021年9月9日,Sean的助理Glory無意中發現了Sean登陸暗網和囚禁女友的事實,內心掙扎、痛苦,發帖求助。Sean得知了Glory的行為,以停發工資作為迴應。10月2日,Van發郵件對Sean的傳教進度表示不滿,並再一次進行威脅。Sean就範後收到Van的表揚,趁機提出讓Van修改繼母的化驗單由胃炎改為胃癌(由此可見Sean很仔細的關注著他仇恨之人的動態並伺機報復),Van同意。
11月8日,在工資被停發3個月後,Glory正式在臉書曝光Sean登陸暗網/永生教/虐待女友的事,同時表示Sean威脅她如果曝出他的料就死無全屍。但Glory依然選擇爆料,並引起網路討論。此舉刺激到Sean,讓他決定利用自己的雙胞胎弟弟Cody來洗白自己並順便擺脫Van的威脅。
11月10日,Sean假意給弟弟Cody發簡訊表達關心,此時已經順便揭示(大概是編劇怕玩家看不懂所以直接明寫出來)了自己計劃的核心——如果C穿了自己的衣服,或者自己來扮演C,可能不會被任何人認出來。並舊事重提當年借錢不成功的事,稱幾天後又需要弟弟幫忙(暗示其不要拒絕),Cody答應了。隨後Sean轉移了被囚禁的Dora,並拉黑了自己社交賬號的所有人(包括Glory和Cody)。
如無意外,Sean原本的計劃是,騙來Cody,並讓Van錄下兩人開始打鬥的場景,使其確信兩人真的爆發了嚴重衝突。然後打壞攝像頭,打死Cody後跟他換裝,再點火燒家毀掉屍體,最後以Cody的身份自首,成功洗白。
按計劃,11月12日,Sean用匿名號碼給Cody發資訊,稱自己是Dora,一直被Sean囚禁,讓他快來救自己。Cody隨後在社交賬戶上釋出了這一動態,並起身前往Sean處。Sean將電腦開機放於客廳,並等待Cody到來。Cody到來後兩人發生肢體衝突,扭打中Sean打碎電腦,確保攝像頭只錄制到開始部分內容。Sean將Cody打死(重擊後腦勺並大量流血)後立即換裝,沒想到的是,可能Van/Paul一直監視著Sean,在發生衝突且監控消失後,Paul立刻去往Sean家檢視情況。此時Sean已經殺死Cody並正在給Cody換上自己的襯衫,因為事發突然,情急之下襯衫的扣子扣錯了(後被Dwight看到)。Sean偽裝成Cody對Paul講述了假故事,並表示自己要去自首。但Paul認為其還有利用價值,因此下藥並將其催眠,同時叫來了Dwight轉移屍體到穆林山北的倉庫,並出於謹慎的原因,在12月9號燒燬並投入大海。
接下來就是我們都知道的情節了。
當然,如果真的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編劇還有後招,圓回來Dwight撒謊的動機,並且細節都能匹配的上不衝突的話,那就是另一個精彩的故事了。
總之,這款遊戲的整體設計以及故事情節都還是很不錯的,希望還有續作,也希望製作方將來能推出更多類似的高質量的新作品。
附時間線:
2020/10/2
Cody的臉書:永生教並沒有幫助他找到女友,他不會再相信了。
2020/11/20
Cody的臉書:因為口吃去看了心理醫生,診斷為心理創傷,並被提醒如果無法從陰影中走出來,口吃可能會越來越嚴重。
2021/9/9
Sean的助理Glory的臉書:Glory無意間發現了Sean不為人知的祕密,並表示很噁心,可能從此時起被Sean拖欠工資。
2021/10/2
Sean的私人郵箱:Van稱Sean沒有盡全力,他需要更多人加入永生教,同時警告他說自己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可能之前就已經接觸過Sean,並用攝像頭記錄下了Sean的種種暴行作為證據相要挾)
2021/10/23
Sean的私人郵箱:Van稱這段時間Sean表現不錯,要他幫Barbie Saya宣傳Groo Music平臺。
2021/10/28
Paul Paxson的Hitalk:與Sean的聊天記錄,稱其繼母前幾天因為胃病住院(時刻關心著仇人的近況),要求Van幫他把胃炎改成胃癌。Paul說已經幫過他一次了——登出Dora的郵箱和Hitalk。但Sean強烈要求,Paul同意,第二天願望完成。
2021/11/4
Sean的私人郵箱:父親找他要錢給繼母治病,拒絕。
2021/11/6
Sean的私人郵箱:Silas(Sean的異母弟)找他要錢,拒絕。
2021/11/8
Sean的前助理Glory的臉書:Glory正式提出離職並曝光Sean暗網/永生教/虐待女友(10號)的事,同時表示Sean威脅她如果曝出他的料就死無全屍。Glory依然選擇爆料,並引起網路討論。(此舉可能刺激到Sean讓他最終決定實施自己的計劃)
2021/11/9
Sean的tooth book發表了動態:稱前助理Glory是造謠抹黑,“7年的合作臨行前不忘狠踩一腳”,並暗示這與她跳槽到同行那裡有關。
2021/11/10
15:00時Sean給Cody發訊息,稱想到了一個擺脫Van的好辦法,問Cody能不能“傾盡全力”幫助自己,並提出如果C穿了自己的衣服,或者自己來扮演C,可能不會被任何人認出來。(此時他以為Van是黑客)Cody沒有否認,並進一步詢問是否需要幫助,Sean表示需要,但還需要考慮幾天。(完善計劃/佈局)
2021/11/12
Cody的tooth book發表了動態:未知號碼於10:53分發來訊息稱,自己是Dora,一直被他哥哥囚禁,讓他快來救自己。
Sean的tooth book發表了動態(時間未知):稱黑粉酒駕視訊曝光是遭遇了“神罰”
Sean的工作郵箱: 收到了前助理Glory的郵件,稱自己“沒支付工資就被全拉黑”,辱罵Sean。
2021/11/13
Paul Paxson的Hitalk:與Sean的聊天記錄(早9點),給Sean提示醒來後可以看桌子上的便條,上面留有社交賬戶,公/私郵箱,暗網網址/使用者名稱,常用密碼,表示Sean失憶了,需要靠這些提醒他自己是誰。基於此,可以推測“兄弟殘殺事件“應該發生在12號。
Sean的工作郵箱:向前助理Glory道歉並支付工資。
2021/11/15
Paul Paxson的Hitalk:與Dwight(獨眼怪人的父親)的聊天記錄(晚上21點)顯示D新加入永生教希望神幫他救兒子。
2021/11/16
Paul Paxson的Hitalk:與Van的聊天記錄(中午14點)顯示,Van在詢問雙胞胎中Cody(其實是Sean,Van不知道)的情況。
Paul Paxson的Hitalk:與Dwight的聊天記錄(晚上20點)顯示,Paul要求D從今以後每天去穆林山北的倉庫裡給Dora送一頓飯。
2021/11/21
Paul Paxson的Hitalk:與Sean的聊天記錄(中午12點)表明,他已經知道了主角是AI。可能仍不知道Van也是。
Sean的私人郵箱:重新回覆Silas,表示願意給繼母錢治病。
2021/12/4
Paul Paxson的Hitalk:與Dwight的聊天記錄(晚上19點)顯示,要求今天晚上11:50將Dora轉移到安德納赫路11號巷子最深處的藍色門裡。
2021/12/5
Paul Paxson的Hitalk:與Dwight的聊天記錄(晚上21點)顯示藍門內的男人拒絕其進入。Paul表示疑惑,Dwight說男人不要被虐待過的女人,Paul稱D的任務沒完成。
2021/12/9
Paul Paxson的Hitalk:與Dwight的聊天記錄(下午17點),並要求他今晚九點開車來穆林山北的倉庫,搬運重要的東西。(可能是屍體)
2021/12/15
暗網:Cody(實則是Sean)在暗網釋出訊息,表示知道主角是AI,並且能找到他,和他一起對抗Van。
2021/12/19
Paul Paxson的Hitalk:與Van的聊天記錄顯示,Van稱Cody將攝像頭封了起來,Paul表示以後無法再進行監控了,Van稱“有用的視訊都保留了下來”,當初“要不是入侵了Sean的計算機攝像頭,教眾不會發展的如此迅速。“(暗示Sean虐待Dora的視訊被拍下來並被Van威脅),同時提到了Sean囚禁Dora以及兄弟互相殘殺(不一定是攝像頭監控發現的)的事。
2021/12/24
Paul Paxson的Hitalk:群聊記錄顯示,Van要求中招了的Ashley(泰坦公司CIO)為永生程式碼教“做點事“,即聯絡主角調查Sean。
2021/12/25
Dwight與主角的聊天記錄(主角偽裝成警察去套話):Cody接到Dora的求救簡訊(從Paul處聽說,且從錄音來看,他沒有向Dora求證過,且Dora自述是某天偷看到他的手機才知道Cody沒死並且一直在找她,沒有提到過發簡訊的事),跑去Sean家裡,發現Dora不在(被送去別的地方關起來),兄弟打起來,Cody誤殺Sean,後想自首,被Paul阻攔(不清楚Paul是怎麼知道這件事並趕過去的),並將其催眠為Sean,繼續為永生教服務。
同時講述事發經過:Paul帶他去了Sean的家裡,他負責處理屍體。燒焦之後已經扔進海里。記得很清楚傷在後腦,留了很多血,屍體奇怪之處是襯衣釦子全都扣錯了。
另外補充幾個小問題:
【關於Dwight的放人時間】
Dora在錄音裡提到Sean善於偽裝,欺騙Cody被車撞死,並擁有雙胞胎的照片,交給了Dwight。錄音及聊天記錄沒有明確D放人的時間,但推測是12/25號當天。因為當天下午15點他突然在Hitalk質問Paul,並表示“現在手裡有照片,能拆穿你們的把戲“,以他對孩子的焦急程度,如果早知道這件事,就不太可能拖著時間到25號。然而,敘詭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12/4號。
【關於口吃】
根據Cody的臉書可知,他是2020/11/20前突患口吃,並於當天去看病,醫生表示病因是心理創傷,並稱如果無法走出來可能會“越來越嚴重”。
網頁搜尋Sean,可以看到Sean和偶像同臺發生失誤是2019/11/07號的新聞,兩者時間差距較大,應該是刻意干擾的新聞和情節。
【關於虹膜解鎖的炸彈】
首先要明確,從邏輯上說,能用Sean的虹膜解鎖,那一定得是把炸彈作為武器給Sean使用的,而不是用來對付Sean的。然而,從Van與Sean的聊天/郵件記錄裡看,完全沒有提到這件事。所以最合理的解釋是,遊戲編劇為了告訴玩家活下來的是Sean而不是Cody所做的強行安排……但沒有鋪墊和其他情節的呼應就很尷尬。不過這個不是邏輯上的硬傷。我依然可以找到理由進行合理化解釋:Van可能有還在醞釀中的計劃需要Sean使用炸彈威脅某人,因此設計了Sean的虹膜可以解鎖,但這一計劃還沒來得及告知Sean就已經被Sean設計了。而且Van已經確信Sean死了,懶得重做炸彈,索性就用這個炸彈來綁在“Cody”和Dora的身上,沒想到最終被“Cody”的虹膜解鎖。
【為什麼Sean一定要殺Cody而不選擇也將Cody囚禁】
因為Sean同時也希望擺脫Van。如果只是囚禁Cody,Van依然可以輕鬆知道一切,威脅不能解除。只有Cody徹底死亡並毀屍滅跡,才有可能真的騙過Van。
【關於催眠】
Sean是否真的被催眠了?這個問題十分有趣,因為雖然在Paul的視角里他是將Cody催眠成Sean,但實際上是將Sean催眠為Sean。沒足夠的資訊表明Paul的催眠方法,但應當不可能是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進行的,因此推測Paul可能將Sean下藥迷暈後進行催眠,同時將其手機內的聯絡人全部拉黑清空(包括助手Glory),並重新新增自己。但詭異的是,這種催眠是否能夠成功呢?邏輯上來說是沒用的,因為不可能把本人催眠成本人(除非劇情把這種催眠術加強)。那就意味著其實Sean從醒來的第一刻就在演。或者,Sean在某一刻真的甦醒(表現為遮蓋電腦攝像頭)。或者,Sean從來沒有真正甦醒,一直以為自己就是Cody。具體是什麼情況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