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迷們最意難平的傳奇兵團,怎麼就這麼有嚼勁?

直到現在,我依然對於高中住校的那段記憶尤新。

每個悶熱的夜晚,伴隨著老舊風扇搖頭的吱呀聲,總會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分享、爭論著學習、動畫、遊戲、理想、未來或是些別的什麼。

在諸多場臥談會中,三國是一個保留專案。

關於三國的話題各式各樣,比如我們時常暢想,假如赤壁沒有吹起東風,曹老闆衝破長江天險之後會以怎樣的路線一統天下,若是劉關張三兄弟能夠並肩戰鬥,已年過60的老兵們又能否逆轉夷陵的漫天火光,要是老天再借給丞相十年,他能否克復中原。

當然,那個年紀的男生最喜歡的手舞足蹈地將自己代入某一段歷史,某一個人物,嘗試著用自己稍顯稚嫩的謀略,為那些因為惜敗退出歷史舞臺的英雄補完遺憾。

我想這大概也是以《率土之濱》為主的三國題材SLG能收穫一眾擁躉的原因,任何一個年齡段的三國愛好者,都沒辦法拒絕一次“穿越回三國”的機會。

在率土之濱的全新徵服賽季《竭地鋒鏑》中,製作組將戰爭的視點放在了“資源戰”上,引入資源需要傭工產出、資源並不會取之不竭的全新機制,讓一場場沙盤上的戰爭擺脫數字的桎梏,變得更加真實,有趣。

而作為一個以廝殺、掠奪為主題的賽季,本賽季更新的另一大重點是那些常常被後世三國愛好者掛在嘴邊的“特種兵團”。

得承認,儘管已經過去了1800多年,虎豹騎、白馬義從、陷陣營等等兵團的傳奇故事,依然以史書、傳奇小說、評書為載體流傳了下來,成為許多愛好者曾經的“白蓮花”,而在官渡、赤壁、夷陵等決定一方諸侯生死成敗的大戰中,很少能聽到特種兵團的亮眼表現,我想也是不少人心裡意難平的“疙瘩”。

今天,我想來來聊聊那些三國時期的特種兵團。

“最能打的三國民兵”

嚴格意義上來說,丹陽兵並非是某一支兵團的名字,而是以三國時期丹陽地區人民組成的無數軍團,他們在不少三國梟雄的起家史中提供了很大助力。

比如為了平定全國各地的黃巾起義,東漢朝廷不得已將募兵的權力下放到地方,丹陽郡人陶謙就帶著從老家募集的數萬丹陽勇士,走馬上任,來到鵝城...啊不對,是徐州。

很快,“會徐州黃巾起,以謙為徐州刺史,擊黃巾,破走之。”丹陽兵為陶謙奠定了第一場決定性的勝利,此戰大勝,陶謙正式入主徐州。

我們知道,在演義和電視劇中陶謙是一個“昏亂而憂死”的垂暮老頭兒,實際上陶謙真是如此嗎?

不完全是,歷史對於陶謙的定義除了漢末大臣之外還有一個“割據軍閥”。

在出任徐州刺史後,陶謙沒像劉表那樣成為地方豪強的傀儡,在徐州做刺史的幾年裡,他一邊懷柔收編當地豪族臧霸、孫觀,一邊積極派出麾下的丹陽兵支援公孫瓚對抗袁紹韓馥的河北爭霸,一邊還聯合前揚州刺史周幹、琅邪國相陰德等周邊統治者擁立平叛黃巾有功的大將朱儁為太師,意在共討李傕,奉迎天子。

同樣是懷柔,幽州牧劉虞最後被公孫瓚推翻殺死,陶謙治下的徐州卻很少有地方大戶造反,他不但在徐州這個四戰之地立足,甚至安穩地將權力過度給了劉備,我想這多虧了當時陶謙的“拳頭”夠硬。

能看出來,當時已經60多歲的陶謙也有一顆想要逐鹿中原的野心,而能夠支撐他這份野心的最大助力我想就是丹陽兵。

在之後,陶謙引劉備離開田楷前來投靠的“魚餌”就是數千丹陽兵,最終劉備也刷臉帶走了部分丹陽兵,這支部隊陪伴著老兵劉備四處揮灑熱血,最終幫助他成為割據一方的梟雄。

不止是陶謙,在父親孫堅戰死之後,失去了根據地的孫策便是靠著他的舅舅,時任丹陽太守吳景提供的500丹陽兵東山再起。

在後三國時期,東吳的著名權臣諸葛恪,在早年也曾出任丹陽太守,他進入丹陽深山,剿撫並行地收編了十萬山越人民,這支親兵在多年經營之後,還在諸葛恪的東興之戰中發揮了巨大作用,令他聞名四海。

就算是以北方樵縣為革命根據地發展起來的曹老闆,也曾到丹陽募兵,可以說當時絕大多數諸侯都以擁有一支“丹陽強軍”為傲。

丹陽強軍為什麼這麼強?

這多虧了丹陽郡在地理上的區位優勢。

在《三國志·吳書·諸葛恪傳》中有如此記載:“丹陽山險,民多果勁,好武習戰,高尚氣力,精兵之地”,東漢末年的丹陽郡屬於揚州,放在今天大概是安徽省東南部,江蘇省西南部和浙江省北部的位置。

這裡的地形多以丘陵、山地為主,當時並沒有足夠可耕種土地,自然環境非常惡劣,因此居住在這裡的也多是些逃避賦稅的流民,對於普通丹陽人來說,進山要和民風彪悍的原始部落山越民族競爭,出山要面對官府的鎮壓圍剿。

由於當時軍制以募兵制為主,即有仗打仗沒仗種田,不存在專門練兵一說,因此士兵本身的素質基本決定一切——漢族與少數民族雜居的險惡邊疆,反而成為了盛產精銳戰士的天然福地——西涼軍閥集團就是在東漢與羌人的反覆交戰中磨礪出來的,還有被劉備讚歎為“西方上兵”的白毦兵等等。

除了民風彪悍,丹陽當時還是當時中國最大的銅鐵礦產地,當地人民私自打造兵器、甲冑成風,大規模的械鬥屢禁不止,這說明丹陽人在平時也能夠接受基礎的戰爭訓練,拉出去就幾乎是一支完整的戰鬥力。

你會發現,當兵幾乎是老天爺賞給丹陽人的一碗飯。

只不過,除了丹陽本地人陶謙、半個本地人諸葛恪之外,你很少會聽說有諸侯去組建一支由丹陽兵為主要戰鬥力的兵團。

在《三國志·武帝紀》中有這樣一段記載:“太祖兵少,乃與夏侯惇等詣揚州募兵,刺史陳溫、丹楊太守周昕與兵四千餘人。還到龍亢,士卒多叛。”

就算是曹操這樣傑出的軍事家,所招募到的丹陽兵也會在短時間內反叛,甚至差點斷送了他的亂世之梟雄的道路。

對於需要將“忠誠”放在第一位的士兵來說,前身是流民、有一定的武力值、還不好教化,丹陽兵的種種特性,註定了他們只能接受本地軍閥的培養,或者當短期的僱傭兵在區域性戰場發揮奇效,難以成為真正的職業軍人。

這一點負面效果,在《率土之濱》新推出的兵種“丹陽兵”中也有體現——丹陽兵的特性會能夠讓他們在前兩個回合擁有很高的戰鬥力,在兩回合之後,失去了屬性加成的丹陽兵就會變弱不少。

有意思的是,《率土之濱》並沒有賦予丹陽兵“負面效果”,而是賦予了丹陽兵一個“先buff後變弱”的機制,並沒有全盤否定丹陽兵的素質,也並非一味吹捧這一兵團,而是讓他們在部分需要速攻的場合下能夠發揮巨大作用,在日常使用環境中又需要考慮不小的負面作用,不得不說也完美符合丹陽兵在歷史上的形象。

可謂是將遊戲機制/玩法照進現實/歷史的最好詮釋。

“三姓家奴的強力打手?明明是一曲忠誠的讚歌!”

陷陣營,是由呂布部將高順組建的重甲步兵隊伍,從組建到編制解散為止,實際規模大約只有700人左右,卻號稱“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相比於前面提到動不動就數萬的丹陽兵,陷陣營是一支不折不扣的特種兵團。

而陷陣營一直保持少數精銳的編制不擴編的原因很簡單——這支部隊最大的特點就是人均裝備了精良的鎧甲,是一支作為先頭部隊衝鋒陷陣的重步兵兵團,打造成本限制了部隊的規模。

畢竟在三國時期就有這樣一句俗話——一甲頂三弩,三甲進地府,那時候允許人民帶兵器,私藏鎧甲卻是死罪,因為早期冶煉金屬的技術不夠發達,導致大多數部隊士兵的制式防具都是皮甲,鐵鎧的製造成本高昂。

全部都由甲士組成的陷陣營,一支幾乎刀槍不入的重步兵兵團,放到戰場中無疑就是一臺巨大的絞肉機,對於身穿皮甲的普通士兵來說簡直就是降維打擊,不難想象其戰鬥力有多麼可怕。

陷陣營的超強戰鬥力,也離不開一手打造它的靈魂人物——高順。

在史書上,高順其人生年已經不可考,《三國志》沒有專門為他立傳,後世連他字是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呂布大概是192年出走長安,身邊只有張遼、成廉等親信,到了196年呂布趁劉備東擊袁術於淮水時,襲取劉備的根據地下邳,陷陣營登場,高順已經是“營長”了。

從後面高順得不到呂布重用來推斷,高順大概率是帶“資”進組,所以陷陣營的組建過程沒有任何史料能證明。

高順其人,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天生的軍人,在《漢末英雄記》的記載中,他“清白有威嚴,不飲酒,不受饋遺”,相比於上司呂布的“輕狡反覆,唯利是觀”可以說是人間之鑑了,在主將的表率作用下,陷陣營成為了當時為數不多軍紀嚴明的部隊。

單兵作戰能力極強,統帥又頗具大將風骨,所以儘管陷陣營的可考戰績不多,但都很漂亮。

在公元196年的郝萌之亂中,呂布驚慌失措攜家眷跑到高順營中,高順通過叛亂者有河內口音,很快就找到了叛亂源頭郝萌,並且率領陷陣營平息了叛亂。

198年可謂是陷陣營的“營”生巔峰,因為買馬的金子被劉備劫走,呂布派遣高順和張遼攻打當時劉備的大本營沛縣,很快啊,陷陣營不費吹灰之力就大破劉備軍,曾經高祖的龍興之地,變成了劉家後輩的傷心地。

被拿捏慣了的劉備倒沒有氣餒,他轉向曹操求助,或許是老兵之間惺惺相惜的情誼“作祟”,剛在宛城吃了大虧的曹操立即派夏侯惇援救劉備,面對兩大老兵組成的聯軍,陷陣營又奪得一場漂亮的大勝,聯軍被打敗,劉備家眷又雙叒被扣押,主帥夏侯惇也在此戰中失去了一隻眼睛。

曹劉聯軍的潰敗原因不難猜測,當時曹操和劉備都算是“流寇型軍閥”,沒錢沒糧的那種,部隊編制以步兵和少量輕騎兵為主,顯然沒辦法對抗裝備精良的重步兵軍團。

假如那時候劉備有了白毦兵,勝負還真說不好

但高順肯定沒想到到,陷陣營在走上人生巔峰之後,急轉直下會來的如此迅速。

一方面,因為並非嫡系出身,高順屢次受到呂布猜忌,幾乎被半剝奪了兵權,呂布把陷陣營交給了魏續統帥,在失去了主心骨之後,陷陣營再無亮眼的戰績。

另一方面,198年9月,眼見夏侯惇失利,曹操出兵親征呂布,呂布三戰三敗,被圍困於下邳。

同年12月,眾叛親離的呂布被部下捆綁於白門樓上,一代飛將最終只落得個慘淡收場。

比較諷刺的是,投降的將領中,就有受到呂布“信任”的魏續,而高順,是呂布軍中唯二誓死不降,引頸就戮的大將。

至於陷陣營的最終結局,歷史書並沒有給出答案,有人說他們在呂布最後的突圍中“自將千餘騎出戰,敗走”後被團滅,也有人說這支部隊被曹操打散收編了。

不過1年之後的官渡之戰時期,曹操在《軍策令》中這樣說:“袁本初鎧萬領,吾大鎧二十領;本初馬鎧三百具,吾不能有十具。”

看來,像陷陣營這樣以精良鎧甲為武裝,組成小規模強大戰鬥力的特種兵團模式,並沒有在之後得到推行。

在《率土之濱》中,陷陣營的兵種特性是“當自身兵力首次低於初始兵力的一定百分比時,造成的傷害提高,持續到戰鬥結束”,在玩法上,越挫越勇的機制符合歷史書上對於這支部隊“陷陣之志,有死無生”的評價。

而當武將高順轉換兵種為陷陣營之後,還可以獲得“發動主動戰法傷害提高”的增益,配合他的基礎戰法“登鋒陷陣”或者是可拆戰法“甚陷不懼”能夠在絕境中發揮最大的潛力。

高順和陷陣營的完美組合,很難說不是製作組在為呂布識人不明而感到惋惜。

“三國最強矛和盾的交鋒”

其實,關於重灌步兵戰鬥力到底如何,投入和產出又能否成正比的問題,在幾年前已經得到蓋棺定論。

191年的冬天,圍繞著冀州和幽州歸屬問題,袁紹和公孫瓚展開了第一次北方爭霸,在幾場小規模的摩擦後,他們很快就在界橋相遇。

公孫瓚這邊,除了傳統步兵之外,還有以善射之士組成的輕騎兵部隊,不用多說,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白馬義從」。

而圍繞在袁紹身邊,手持大戟身披鐵甲的衛士,在歷史上鮮有留名,但三國愛好者之間津津樂道,這支部隊名字叫「大戟士」。

說起來,袁紹建立大戟士的目的就是為了剋制公孫瓚的輕騎兵戰術,在最初的設想中——步兵的重灌甲可以有效阻擋白馬義從的衝鋒,畢竟當時的輕騎兵戰術普遍不會為騎兵裝備突擊用的長槍,白馬義從的主要武器還是兼顧陣前廝殺的矛和弓,為了照顧到機動性,也並沒有為騎士和馬匹裝備重型鎧甲(當時也還沒有出現馬鎧)。

大戟士之所以裝備長戟,目的也是在和騎兵的白刃戰中用戟側邊的小枝鉤斷馬腿,這便是俗話說的“射人先射馬”。

在當時,為了讓大戟士更具戰鬥力,袁紹還派了麾下以“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著稱的大將張郃統領練兵。

只不過,設想很美好,現實卻非常殘酷,當界橋之戰中白馬義從真正遇到大戟士,騎兵的優勢才體現得淋漓盡致。

我們都知道,騎兵所倚仗的並非善射、善騎術的士兵,而是馬匹超高的機動力和它遠超人類的耐力,一次衝鋒沒有成績可以快速發動第二次第三次。大戟士在公孫瓚2000騎兵不斷衝鋒騷擾之下,能做的不過是苦苦維持防線罷了,看似銅牆鐵壁的重灌步兵軍團,也不過成為了一隻空有防禦只能被逐漸蠶食的“鐵王八”。

很快,袁紹身邊可用戰力只剩下了百餘大戟士,別駕田豐拉著袁紹,要他退進一堵矮牆裡暫避白馬義從的鋒芒,袁紹猛地將頭盔摔在地上,說:“大丈夫寧可衝上前戰死,躲在牆後,難道就能活命嗎!”,和當年威脅董卓時“我的劍也未嘗不利”一樣“帥氣”(笑)。

在界橋之戰立功的反而是袁紹麾下另一位大將,麴義和他率領的「先登死士」,麴義趕來救援袁紹時只靠著幾十張強弩,便力挫白馬義從。

所以你應該能夠理解,大戟士為什麼很快就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而現在的三國愛好者在談到大戟士時,常常會為一套不合適的戰術遇到了不合適的敵人而倍感惋惜,如流星般隕落的大戟士,確實需要一個機會證明自己。

所幸,《率土之濱》就為玩家提供了這樣一個假設,大戟士的兵種特性之一是“對騎兵有屬性加成”,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浪漫的設定。

雖然遊戲依然遵循著真實戰場的規則,重步兵並不能剋制騎兵,而如果真的像袁紹的最初設想那樣,大戟士能夠兼顧防禦力,長戟又真的能在一定程度上剋制騎兵,遇到白馬義從時的戰況又會產生怎樣的改變?

對於可能性的探討,讓曾經主持過無數場臥談會的我倍感親切。

當然,《率土之濱》絕不只有愛好者的口嗨,它是真的好玩

三國的故事就是這般你方唱罷我登場——關於特種兵團的浪漫,絕不是今天聊這幾支兵團能夠一文概括之的。

不管是由曹氏親兵組成,為曹老闆開疆拓土立下汗馬功勞的虎豹騎,還是為了消弭部曲制導致內部軍權分立的後果,大魏吳王孫十萬開創的解煩兩部,我很喜歡從上至下,從種種細節中挖掘歷史的真相,也憧憬著眾多熠熠生輝的將星和為了終結亂世而奮起的普通人們,他們共同在這個時代中揮灑出一幅另人痴醉的浪漫畫卷,這份閃耀的光芒,並不會因為他們早已塵封在歷史的黃土中而消散。

對我來說,這就是三國最有魅力的地方,也是《率土之濱》做的最好的地方,所以,為了和我一樣的三國迷們,繼續加油吧,《率土之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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